“如果真如你所说,你意识到岳宁会对你和你的孙子造成威胁,为什么不赶紧回家?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张呈凤像中邪了一般,眼睛发直,脑子也不好使了,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请回答我的问题!”
在公诉人再次逼问下,张呈凤突然失控,歇斯底里冲着公诉人大声喊道:“你想问什么?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?你是不是要看我全家都死光了才会满意?”
“好!好!好!”
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是吗?我告诉你!”
“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他,我就是喜欢看他气得半死却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,我就是要把他气走,我不喜欢有邻居,整个27层都是我家的,谁也别想跟我抢。”
“是!我说谎了!我不但这里说谎了,我所有的证词都说谎了!那又怎么样?”
“我儿子是律师,我儿媳妇也是律师,我儿子他爹也是律师,我一家三个律师,什么样的事摆不平?”
“我跟你说,我……”
话讲到一半,张呈凤突然清醒过来,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,硬生生闭上了嘴巴。
公诉人愣住了,法官愣住了,坐旁听席上的张大鹏媳妇及一众亲戚也都愣住了,现场只听到一声痛苦的吼叫:“妈!你在胡说些什么啊?”
这声吼叫,来自被告席上的张大鹏。
他遍布血丝的眼睛中满是失望,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,心如死灰。
同样心如死灰,面无血色的,还有坐在辩护席上的王吉庆。
张呈凤口中那个当律师的“儿子他爹”。
隔壁老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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